年02月19日

厌倦江湖，自甘寂寞

夜阑人静，举杯邀饮

“谁来跟我干杯？”

那时候总是有一个人会说：

“我”

这是古龙的那本散文《谁来跟我干杯》的总代序的开篇。

其实，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二的凌晨，我为自己倒半杯伏特加，慢慢悠悠地喝。

我有一票十年老友，大家能够倾心交往的契机，是十年前的某次饭局上，那些当时还是清秀少年的大佬们激烈地争论关于金庸武侠里的一些细节。因为当时没有GOOGLE，所以我的记忆力显得挺有价值。于是本来浅斟辄止的应酬饭，变成真正的酒局，而一场酒下来，大家做足了十年好友。

因为成了朋友，所以有共同经历和新的话题。所以，我也没机会澄清一次，其实，我谈不上喜欢金庸，但是我真的爱古龙。

金庸、黄易，对我来讲，更象某段历史的八卦导读。读了他们写的故事，知道了有趣之处，翻出那个时代真正的历史对着看，往往发现，上帝导演的真人秀之离奇曲折，远胜过凡人撰写的小说。

但是古龙的小说不同，他的文字里，是他的灵魂在里面。

（曾一个叫尤今的女作家，因为擅长写异域随笔，被誉为“新加坡的三毛”。但是读她的文字，一切，她只是看到、知道，她并不热爱。）

从熊耀华变成古龙起，他的工作一直在写字，他的生活一直在折腾。

从作品来看，很多有天分的作者，初期的文字都能透出灵魂，比如王朔的《空中小姐》，包括萧大的《诛仙1》。而一旦成名，就象李闯王进北京，以前的全部梦想突然实现了，于是瞬息就失去了战斗力。

而古龙，被倪匡发掘，辉煌了20年。

这20年，他一直在折腾来折腾去。他为酒、为女人、为黑道的狂喜与伤痛，到最后搭上命，凡人都不能理解，他是为了什么。

也因此，今天，每个电视剧的编剧都可以编出比古龙所有故事更荒诞离谱，让人觉得紧张、刺激、兴奋、愉快的趣味故事。但是没有第二个人的文字里，没有明文，但时时透出这样深深的寂寞。

也没有人明白，那些看似已经拥有一切的剑客、巧匠、贵公子，他们寂寞什么。

而名满天下，有钱、有美女、有面子、有朋友的古龙，他寂寞什么。

古龙自己不明白，所以我们永远也不会明白。

但是我们可以ENJOY古龙营造的那个偏执的坚决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成艺术的一群行为艺术家构成的世界。

楚留香不只是小偷，他是个艺术家，胡铁花不只是酒鬼，他是个艺术家，西门吹雪不只是杀手，他是个艺术家…

因为他一直折腾，所以他是古龙；因为他是古龙，所以他一直折腾。

所以，他写了很多传奇，所以，他本身的生命也成为了传奇。

所以是否，勃拉姆斯也意识到克拉拉是他命运的一部分，而也因克拉拉的存在，才有他瑰丽的音乐。

而，是否，佐为听说的传说的棋神，其实就是他本人？

PS：

1）VD居然有机会和王峰喝了一顿酒，其实约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注意到时，既已经约了，但喝无妨。起因是王峰的BLOG里说他自己“酒量平平，酒风不错，酒品一流”，然之…

2）《伤城》里说：“酒好喝，因为它难喝”然之…

3）我家嫂嫂江南美女而海量。前段我们结伴看韩剧，老看到女主角和韩国真露烧酒的场景。于是今天从沃尔玛买了两瓶。餐前，我们二人摆桌斟酒，自己先尝尝。第一口，嫂嫂说：“这种酒怎么可能喝得醉人？”再喝一口，嫂嫂说：“这么难喝的酒会被老爸骂吧？咱俩喝光得了.."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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